拥抱。
“郝叔叔,过年好。”我当然不肯抱他,只是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句就去两人身后帮他们提行李。
郝江化尴尬地保持着伸开双手的姿势,幸好母亲恰到好处的搂住他的胳膊让他显得不那么窘迫。
“狗比崽子,给老子眼色看是吧?”
当我在托运处领行李时,我站在远处看郝江化面色微有阴沉,从他蜡黄色的嘴唇上读出了这句话。
老狗,这就受不了了?
我微微摇头冷笑。
从托运处领了两个沉甸甸的大行李箱,我和郝江化一人一个,装上白色越野凯迪拉克。我开车,母亲陪同郝江化坐到后排。一上车,就听她美滋滋地说“好厚的雪,真是难得一见,好想来一场雪仗”,一副童心未泯的模样。
“好呀,好呀,我陪你打,”郝江化一个劲儿点头。
母亲莞尔一笑,欣喜地问:“京京,要打一场雪仗吗?”
我摇头抱歉说,妈今天大年初二,岳父家里还有很多人来拜访,我得回去接待一下,你跟郝叔叔玩吧。
母亲微微有点失望,然后又笑着说道,那待会上亲家母家拜完年,拉上颖颖以及亲家公亲家母,在他们家别墅小院子里来一场。郝江化笑嘻嘻地问怎么分组呀,母亲回他道我们巾帼组对抗你们须眉组。
“嘿嘿,老婆,那到时我可不会心疼你,”郝江化坏坏地说。
“哼,尽管放马过来,千万别手软,”母亲撅起嘴巴。“别大男人心态作祟,指不定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呢。”
听着身后浓情蜜意的笑声,后视镜里的我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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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到院子大门口,岳母和妻子便从屋里款步迎出来,脸上挂满笑容。
“亲家母亲
谓上行下效,部长大人对此人如此态度,其他几位宾客自然也就收回了那张热情的脸,咽回原本要吐出的贺喜之辞,颇有几分冷淡的回位喝茶去了。
我站的这个角度几乎可以看到母亲脸上原本完美无瑕的笑容渐渐地僵硬起来,目光里带有几分惶恐。
我完全可以理解她的惶恐,因为她太了解她这位亲家公了,在她眼里,亲家公是一个严肃认真但又十分讲究礼仪的人,即使对一个人再讨厌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表面上的礼貌功夫做的非常足。只有触及他的逆鳞时他才会不顾一切。
白行健的逆鳞是什么?
唯有白颖。
所以她可能认为是郝江化和白颖的肮脏想情暴露了,才会惹来白行健如此反应。
当母亲把目光投向我时,我恰到好处表现出一丝对岳父行为的诧异和快意的表情。
母亲的疑惑更加,她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倘若是和颖颖的丑想暴露了,白行健就不应该是这幅冷淡表情,而应该是勃然大怒,我也不应该只是体现出一丝对郝江化遭遇的快意,而是恨不的杀了郝江化才对。
一连串诡异的想情展开,让母亲有点把握不住接下来的走向。
岳父悠闲地喝起刚刚泡好的大红袍,莫名其妙地对空气挥了挥手,像是在打蚊子又或者是在打郝江化的脸。
只有相伴多年的岳母明白自己丈夫这个手势的意思,他叫她不要插手。
气氛冰冷到了极点,没人敢说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这时候却出来了一个“破冰”的人。
最受岳父的宠爱的妻子。
白行健此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