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你自己的鞋要穿好系紧，有人想坏主
大概是看到妈妈不说话，脸色也不太好，另一个年轻一点也秀气些的，又安
慰妈妈：「游一条街就到晌午了，人们饿了就回家了。哎！反正也躲不过去，想
因为是年关大集，又要召开批斗会，还要游街，特别是照例还要有几个破鞋
早就将他们村准备挨斗的四类分子押到了公社，我们还在家中没出门时，大街上
便有人在呼喊着：「李家洼的四类押过来了，快去看呀！」接着便是咚咚的急促
还有一个破鞋。」于是又是一阵的脚步声与叫嚷声追逐而去。那时的人们，看批
不一会，赵小凤腰扎皮带，皮带上围着子弹袋，手持着一支美式卡宾枪与另
因为有的村并不象我们村这样是公社的所在地，为了不至于迟到，好多村很
一个挂着五三式步骑枪的女民兵到了我家。我和妈妈知道是来押我们的，便都站
赵小凤有点不好意思，对着妈妈说：「一会还要等王大中来再走呢，您先坐
快要到大队集合前，妈妈要我再上一次厕所，把大小便排干净，这我知道，
因为不知道批斗会要开多久，批斗会结束后也不知多久才给我们松绑，期间，是
腊月二十七这天，是我们将要挨斗的日子，早上，我和妈妈只是就着咸菜各
「十一个人的，游街时要戴，噢！对了」，那主任象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
妈妈苦笑着摇了摇头。赵小凤抢过了话说：「妈你还有完没完呀，大冷天的
回到家，妈妈抱住我，半天什幺也没说。然后做饭、吃饭。快睡觉时，妈妈
我的回答令妈妈得以宽慰，她点了点头，在我的面额上亲了一口，回我一个
妈妈的表情，并不是照一般人想象的那样无奈，而带有几分宽松，甚至带有
那女人却不走，一边甩开女儿的手，一边继续罗嗦：「要去赶集吗？后天是
意为难地回说：「后天……我……」，说到这，妈妈便看了一眼赵小凤，下面的
十一块，一看便知这是供游街时的四类分子挂在脖子上的那种。原来，妈妈是去
刚要进门时，邻居的赵大婶正好和赵小凤一同出门。那大婶看到我们母子，
因后天正好是我们将要挨批斗的日子，妈妈低着头，又不好意思又带着百分的歉
那二人起身要走时，那胖子妇女主任又关照妈妈说：「明天挨斗，穿脏点、
第二天，妈妈很快地就将那些木牌子写好，也包括我挂的和妈妈挂的那块。
显的很亲近地拉着低头垂立的妈妈，「哎呀立正干什幺，没那幺多事儿。」说着
对妈妈说：「就再麻烦你，给我们家，还有我娘家几个兄弟家，写几幅对联，词
我挂的那块写着：「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妈妈那块则写着：「反革命臭
两个来人都是妇女干部，到是不凶，其中一个又高又胖的四十岁左右的，还
刚刚写好牌子，门外就来了人，是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妈妈情知不妙，便
到门口，双腿立正，双手紧紧贴在腿的两侧，口中还念起毛主席语录：「反革命
破鞋——郑小婉」。名字是另起一行的，其字体明显大于上面的字，而且故意写
另一个不爱说话的，也是干部，也取出一大张红纸，同样要妈妈帮助写春联。
着妈妈关心地说，「你自己挑一个戴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