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证据确凿,皇帝又正值声望最隆之时,圣君肯定是没错的,所以错的只能是吴征。陛下虽也刚从大燕回国不久,偏将大权交在这样一位身份极其复杂,又是大秦旧官的人身上,委实博得太大。这人可是燕国皇子,若是动了想当皇帝的念头,在京师里威胁之大难以想象。
盛国好不容易来了个中兴之主,谁也不想有什么意外。于是让陛下提防吴征,冷落吴征的风闻也在坊间传扬,悄悄酝酿。谁都知道以陛下和吴征之间的亲密,去提这点不啻于拔虎须。所谓文死谏,武死战,文人风骨,自当肃清朝堂,清君之侧的奸吝小人。文人一旦热血上头,牛脾气一点都不输两军交战时杀红了眼的铁血汉子。
市井里的风言风语早早就传到宫中与吴府。皇帝不会因传闻而妄动雷霆,吴府里则和从前一样,从不争辩。说起来吴府又安静了好一段时日,尤其吴征抄了金山寺之后,皇帝未加夸耀,府中人深居简出仿佛无事发生,安静得令人诧异。
直到近日屠冲暗中抵达盛国,又身亡的消息传出之后,市井里又是流言纷纷。屠冲虽年老,也是成名数十年的绝顶高手,吴征可没有这份修为。要从他手上全身而退,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吴征重伤甚至身亡的说法都传得绘声绘色。
镇海城里有一座小院被守得里三层,外三层,别说擅闯,靠近者死!只消看祝雅瞳每日上朝下朝,眉间一抹难以掩去的忧色,吴征就算活着,多半也已悄悄回到紫陵城里养伤,且伤势不容乐观。
以祝雅瞳的历练与武功修为,早已做到英华内敛。美妇在朝堂上一贯无悲无喜,虽仍温柔雅致,也叫人看不清在想些什么。坊间传言愈演愈烈之下,金銮殿上今日的大朝会
大秦一国二主已有好些年头,
诸臣俱至,几日不见的祝雅瞳更加引人注目。
“唔……”金銮殿里响起低沉的嗡鸣惊呼声。
宋公公赶忙将加急文书取过就要呈给皇帝。张圣杰挥了挥手道:“念!”
“廿日,江州城皇宫大乱,嘈杂如市井,后冲天火光共七处,至深夜未熄……”
群臣惊异未定,又有太监飞也似地奔至大殿口高声道:“陛下,启奏陛下,八百里加急文书,两封八百里加急文书!”
朝会已开,群臣不敢再注视这一处的秀色可餐。能上金銮殿的大臣俱非常人,再大的诱惑在皇帝面前也得收敛心神,不受色相所惑。
战事近在眼前,苍凉的鼓点,凄厉的号角声都似在耳边震响,战争的残酷光是想象都令人不寒而栗,即使是这些重臣也难免患得患失。
皇帝登上龙椅,群臣议事,金殿之上争论不休,看看就到了近午时分才渐渐止歇。今日的议题大都集中在燕国正调兵遣将,有意南下。
大部分朝臣都未经历过寿昌城的那场惨烈血战,只光想想都觉心惊肉跳。对毫无防备的燕国仅是险险惨胜,对有备而来的燕国又会如何?
“廿一日,江州城宵禁,菜市口斩二百余人,皆称叛国之贼!江州及左近十三城侦骑四处,严阵以待,大军约十五万扼守水陆各处要道,
群臣正议间,一名太监急匆匆地奔至大殿门口,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顾不得擦去满头汗水整理仪容,便尖声道:“陛下,有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到。”
有了陛下的态度,朝臣们也都放下忌惮一展骥足。朝堂上虽常有人争得面红耳赤,但陛下不会怪罪于谁,朝臣们也不必担忧言语中得罪了谁惹来祸事。
朝议转入时下最重要之事,大臣们纷纷精神一振。争吵频起,争得声振屋瓦,各持己见说个不休,往往要等陛下做了裁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