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叫老了他们为由,从不叫他们师叔,高兴了叫他们师父的大小师弟,不高兴了就直呼其名;至于张果老和曹国舅,他们虽然年长,可他们入门晚,这当然是吕洞宾的鬼点子,用好酒灌醉了师父钟离权让他同意以入门前后为序,这俩老小子经常是他的出气包;对于自己的爱徒荷仙如和柳树精他们等,他虽面上威严,可是个护犊子主,他早就放出风来说——谁若欺负我的徒弟们,就是炕起我吕洞宾,老子跟他没完,纵容得他们成了仙界男双魔刹。其实大家比他们法术高的有得事,可大家都知道得罪了吕洞宾,钟离权第一个不高兴——日,对付我徒弟,不想活了,干他,干不了再找师父老大;接着是铁拐李不高兴,作为下八洞神仙之首,对付他的人他能乐意吗?一般在这三界中,没他铁拐李办不成的事,大家并不是冲他的猛打猛冲不怕牺牲的狠劲,都是冲他上面的那个尖头大丞相太上老君,招惹他,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有别看铁拐李长得不怎样一条腿,可老君他老人家对这个小徒弟倍加关爱,真是心头肉,口中珠一般。别的不说,仅举一例证明上回八仙大闹东海龙宫时,判了两千年有期徒期的闭,可怎么样?当晚就叫他们躲进了自己的兜率宫,好吃好喝地耍,第二天减了一千年的刑,娘的第三天就成了监外执行保释出狱了。倒是被打翻了龙宫的东海敖广判了两千年思过,不准去天庭晋见。你说有了他们,吕洞宾他怕谁?若是咱们有这大台,咱们谁也不怕,他吕洞宾喝了点酒王母娘娘都敢调戏,这才被罚在人间做散仙的,别看是个散仙,照样没人敢招惹,钟离权、铁拐李和太上老君的三块牌在三界太硬了,就是他娘的金钢钻也钻不透。
这个吕洞宾虽然变作那个吕洞宾的模样,可变化不了他的情,正在他不知所云之时,突然听到后面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爽,真爽,拉了泡屎,放了串屁,真爽!”只见另一个吕洞宾笑吟吟地捂着肚子走了出来。“徐老头,你怎没来拉泡?真爽!”
“我又不跟你小吕一样整天酒肉不断。对了,你小子怎又跑那去了?”
“我一直蹲在里面拉屎的!”吕洞宾笑着说。
“那这位?”
“你是谁?怎伴成我的样?”这个吕洞宾说。
“我是吕洞宾!你又是谁?”那个吕洞宾说。
“我也是吕洞宾!”
“你们到底哪个是真小吕?”徐洪客笑着问。“小吕你怎去拉屎,拉了会就成两个吕洞宾了?”
“徐老头,猜猜哪个是真的?”那个吕洞宾笑着说。“猜着了,请你喝酒!”
“听你的话,倒像是真小吕,可谁知道你是不是捉弄先夫?”徐洪客笑着说。
“你一个干瘪老头,捉弄你有个好鸟!”那个吕洞宾笑着说。“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又是谁?”这个吕洞宾亦笑着说。
“现不现原身!”
“我本来就是吕洞宾!”
“别冒充我了,看男人还害羞化成别人模样!你若不现原身,我可要对不住帝君,先抱着你亲个嘴了!”那个吕洞宾笑着就伸过手来了。
“吕洞宾,你小子敢!”这个吕洞宾一着急,就现了原身。只见她头上戴一顶金叶纽、翠铺、放金光、生锐气的重珠缨络;身上穿一领淡淡、浅浅装、盘金龙、飞彩凤的结素蓝袍;胸前挂一面对月明、舞清风、杂宝珠、攒翠玉的砌环佩;腰间系一条冰蚕丝、织金边、登彩云、促瑶海的锦绣绒裙。
“原来是慈航真人!”徐洪客急忙答礼道。“真人来此间干甚?”道家中的慈航就是佛家中的观音,